Episode 018

【随机波动018】知识分子、68遗产与小粉红:历史如何终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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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 July 20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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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今年的许多期节目中,我们都试图探讨一些难以探讨的大的问题,关乎我们认识这个世界时所站立的立场、所拥有的框架、所怀疑的主义,希望在这个话语众多、指涉混乱的当下厘清一些具体的脉络、辩论一些具体的问题、实践一些具体的主张。在这一期与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教授王炎的聊天中,我们终于得以面对和回答一些元问题——这些框架本身来自于哪里?理论与人群是如何分裂又汇聚?中国和西方的革命理论如何相互影响和塑造?这些革命遗产如何界定了我们当下的思考范式?中国知识分子从西方和俄国获得了怎样的遗产?他们在什么层面上对立战斗,又在什么层面上殊途同归?当20世纪意识形态的斗争远去,我们是否已经失去了乌托邦的可能而囿于无趣的日常之中?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还有哪些价值值得追寻和坚守,又如何才能在后意识形态的时代争取社会正义?

王炎老师从1894年法国著名的冤案“德雷福斯案件”说起,“公共知识分子”在这一时刻登上历史舞台。在当时的语境下,知识分子是一个批判者和观察者,他们有道德有良知,始终代表个人,他们反对封建旧制度,致力于推动资产阶级革命。与此同时在俄国,知识分子意味着苦行,意味着对民族和社会的强烈责任感,意味着和底层之间距离遥远而产生的悲悯与同情,也意味着和权力之间更加难解难分的关联。在精神谱系上,上世纪20年代的中国知识分子更能和俄国知识分子共情。而到了60年代文化大革命,中国知识分子不仅经历了身份的转换,也经历了思想和意识的转换。这一运动的激进性被西方误读,成为68风暴中激动人心的信号和火种。当我们如今回看68遗产,会发现它如同历史的分叉口,一方面标志着意识形态分裂的标志,一方面也酝酿了激进自由主义和左翼思想,在中国,这两个派别伴随着90年代的社会巨变而在知识界渐行渐远。

在21世纪的前二十年,我们不仅中国见证了公知的衰落和新左派的边缘化,也见证了以启蒙思想为根基的传统自由派和新左派的握手言和,以及具有民族主义色彩的工业党和小粉红的崛起。当世界再度分裂,当20世纪的意识形态之争终结,我们还剩下什么,又还能争取些什么呢?

【本期主播】

傅适野,媒体人,新浪微博@ssshiye
张之琪,媒体人,新浪微博@CyberZhiqi

【本期嘉宾】

王炎,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教授

[04:51] 德雷福斯案是世界知识分子历史上划时代的事件
[08:45] “知识分子”在法语中最早是一个负面意涵的形容词
[12:57] 公共知识分子在法国诞生的背后,是长期的共和和旧制度之争
[21:19] 知识分子一词在民国时期进入中国
[25:13] 民国知识分子跟底层的距离非常遥远
[30:00] 文革最大的悖论在于反叛者有全权
[35:35] 68的历史遗产和文化遗产
[44:31] 今天西方学术的基本结构是68奠定的
[49:52] 纯真的1980年代
[56:26] 90年代知识分子群体开始发生分裂
[1:01:28] 2000年以后民族主义的崛起
[1:09:24] 在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,新左派和传统自由主义已经可以握手了
[1:17:33] 川普不信灯塔,他是一个反叛者

【本期节目使用的音乐】

片头:Modern Kosmology, by Jane Weaver, from Killing Eve Season 2 OST
片尾:Vai Tu Sei Libero, by Dalida, from Killing Eve Season 2 OST

【关于随机波动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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